“总之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利益相关。”云梦离胳膊支着桌面晃了晃手指。
端世木一头雾水。
“李佐良是你的朋友吧？你不可能和那些陌生人态度一样吧。”云梦离解释道。
“你是想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的原因么？”端世木问。
“是啊。”云梦离点点头。
“多谢师傅你还记着这个话题啊。如果我是利益相关的话——”端世木顿了一下，“那师傅你呢？”
云梦离一愣。“我啊……”
“我只是想看到一片不被遮蔽的天空。”云梦离答道，“我想知道这世上的人们原本是开心还是沮丧，是喜欢还是讨厌，是接受还是拒绝，我不想让这样的态度被主角光环抹去——大概就是这样吧。毕竟，那些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呢。”
“嗯。”端世木低垂着眼睛，抿着嘴笑了笑。
“嘛，说到底当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你不是灵师。”云梦离向后躺回靠背上捂着脸说。
“师傅你不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啊……”端世木吐槽道，“每个人都有不是灵师的阶段好吧？”
“这是为师对你殷切的期待啊，”云梦离又叹了口气，“嘛，总之为了促进你的修行我给你买了这个。”
下一瞬间，桌子上就多了一个透明的球体，大概和老大爷转的健身球差不多大。
“在那之前……”端世木盯着在卡座上突然位移了一下的云梦离，“差不多也给我解释一下你这是什么了吧。顺便这家店是什么情况也麻烦解释一下。”
“呃……那就先从灵能力开始说吧。”云梦离解释道，“简单来说，是光速移动。”
幸亏端世木没喝水，要不然他估计能喷云梦离一脸。
即便在这片遍布灵能力的土地上，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也是适用的。而其中能加速到光速的，已经不是凤毛菱角可以形容的了。
“冷静冷静，我的第三能力‘离云直破九霄门’——因为名字不好听所以简称‘离云破’，甚至直接简称‘离’——只是一阶的灵能力，所以限制不要太多。”
什么是灵能力的阶数似乎还没向各位看官声明，于是久违的我旁白君又回来啦——虽然其实刚刚就低调地回来了。总之灵体共分十阶，每提升一阶除了显著增加灵子输出速率以外，还有增强灵能力的效果。在这一点上具体分为两种，可能是出现一种新的灵能力，也可能是提升已有的灵能力，也就是提升灵能力的阶数。
一般灵能力最高是三阶，但是也有四阶即以上的个例——被称为破格灵能力。一阶的灵能力施展起来往往有不少限制条件，而提升阶别能减少限制条件或者弥补原有灵能力的缺点。学界认为宏观上增加一个灵能力是比提升阶别要划算的，尤其是一阶灵能力之间品质差距极大，甚至有一阶灵能力比三阶灵能力实用的例子。不过实际情况应当具体分析，毕竟提升阶级能完善当前灵能力是板上钉钉的，而且还有破格灵能力来给多阶灵能力撑场子。比如防御类的灵能力，如果不是某些特化型的话一般还是追求越全面越好，最好没有死角和短板。
嘛，虽然这么说，但是规划灵能力什么的即便在这里也是处于玄学范畴的。主流的观点是一个人的灵能力以及阶数分配都是对于这个人概念的外化——说白了就是你是什么人就会有什么样的多少阶的灵能力。当然试图诱导灵能力走向的人也比比皆是，方法千奇百怪，无奇不有，在此不一一赘述了。
让我们回到云梦离的灵能力上来吧。
“其实我的这个灵能力比较奇怪吧——你们观测到我确实是在光速移动的，但是在我用出来的时候其实感觉和时间延缓比较像。”云梦离说道，“或许在时间夹缝中行动的描述比较确切吧，但是确实是光速移动而非时停。”
时停，瞬间移动和高速移动之间的区别其实是本质性的。其中尤为重要的是时停是灵子系能力，光速移动是灵体系能力，而瞬移两种都有可能——其区别在于灵子能不能干扰你的瞬移这一点上。
而云梦离这个能力虽然有诸多弊端，但是好歹也是归类为高速移动的。也就是说很多情况下时停甚至无法发动，而“离云破”至少还是能发出来的。
“或许是因为在时间夹缝中移动的关系吧，我在加速中能做到的东西非常有限。”云梦离思考了一下，“首先是加速的时候，除了和我一起加速的东西以外的一切物质对我来说都变得坚不可摧，而且无法用力来改变他们的运动趋势一丝一毫——包括空气。”
端世木当时就惊了，“那你是怎么移动的？”
“幸亏我在加速中有一件事是可以做的，”云梦离说道，“还记得我的第二灵能力么？”
端世木点点头，“你不会是说……”
“对，让和我接触到的空气与我共速。”云梦离说，“如果移动距离远的话，结束的时候贴在我身上的气体粒子会‘啪’的一下散开来。当然，就算和我共速，没有光速的反应速度还是没法进行交流之类的。顺便一提，我特别讨厌在雨天或者大雾里使用这个能力，原因嘛……因为每次都得穿雨衣。”
“呃……”端世木一时语塞。
“没关系，我相信大家都期待你哪天不穿雨衣施展能力的。”老板娘端来三杯水坐下，接话道。
“不是，主要是施展完之后经常不方便换衣服，带的换洗衣服和换下来的衣服也不好放……”
“你可以背个包，然后用光速换衣就ok了啊。”老板娘用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端世木感觉自己对老板娘的印象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不不，就算用光速换衣果然还是伤风败俗了，容我郑重拒绝……”云梦离扶额，“你要知道，现在的人暂停功力越来越可怕了，已经到了手中无暂停心中有暂停的地步了好吗。”
“不对不对，你这是伪科学，”老板娘似乎上头了，“你要知道人是有视觉暂留的。”
“那只是糊了一点吧，真正的绅士可以做到心中无……咳咳。扯点靠谱的，你知道上个月有一款新的灵体摄像机‘暂停（cut）’发布了么？”
“好吧，你赢了。”老板娘把手一摊。“不过广大人民群众的愿望依然没有变化。”
“唉……这种事情点到为止吧。”云梦离叹了口气，“真的跨过去了反而很无趣，而且会被喷。”
端世木默默看着两个人。
“嗯？哦对了，刚刚说到第二个弊端了是吧？”云梦离把话题扯回来，“该怎么描述好呢……就是虽然是光速移动没错，但是手段却只能用四肢——要么走要么爬。”
“不好意思……我不是特别明白。”端世木挠头。
“那你还是理解成倍率非常高的时间放缓灵能力吧。我之所以强调在外界观测是光速移动，是因为我的时间放缓倍率会根据我移动的速度而波动。假如我不用灵能力可以亚光速运动，那么时间放缓的倍率可能只有几分之一。顺便一提，当我的速度变为零的时候灵能力效果会自动解除，但这实际上毫无意义，因为只有质心绝对静止的时候才会解除，而那往往只有一瞬间。”
“我大概理解了——其实只需要第一句话就能解释明白了吧？总之就是，就算开了灵能力，本来跳不过的墙现在也跳不过——之类的？”端世木试探着问。
“bingo，”云梦离打了个响指，“我看你好像情绪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啊。要知道，真正的加速能力在跳跃力和破坏力方面可是能提升几十上百倍的。”
“但是师傅你这个……毕竟是光速啊。”端世木悻悻地说。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能力叫瞬移么。”云梦离问，“我这个其实就是不能穿墙限制还很多的伪瞬移。”
“呃……”端世木一时语塞。
“而且我这个灵能力还有个最大的弊端……”云梦离接着说，“那就是要依赖断红尘来实现，而断红尘是个灵子系的能力。所以随便一个灵师抓着我的手，只要他不同意和我共速我就寸步难行了。看，很可笑吧？”
“行了别哭穷了，找优越感都找到还没入门的新人身上了。”老板娘打断了云梦离，“别人抓着你的时候不能发动是的断红尘而不是离云破好吧？就一个一阶灵能力，你还想怎样？而且你这是货真价实的光速移动能力，怎么能和瞬移这种大路货相提并论呢？”
“此话怎讲？”端世木好奇地问。
“且不说很多瞬移能力都是要吟唱的，就算不吟唱也是像放技能那样，每次传送都有前摇后摇的。”老板娘说道，“退一万步讲，就算前摇后摇都没有吧，瞬移就只不过是瞬移罢了，甚至还比不过一些加到音速级别的灵能力。”
老板娘拿起杯子咕嘟咕嘟把水喝光，“看你的表情，似乎是还没理解啊。那我就挑明了吧。”
“高速移动的能力都能以相同的倍率加速灵师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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